一、搜索人生：起于青萍之末，志在鸿鹄九天
陈沛，中搜总裁兼 CEO。他是国内最早一批做搜索引擎的，号称自己一生只做搜索，曾经被媒体称为“中国搜索引擎第一人”。但是，在搜索领域，陈沛一直都是配角，从未成为舞台上主角。
陈沛人物照
1.1 搜索天才，初露锋芒
16 岁那年，凭借其超高的数学天赋成功考取浙江大学数学系，被人们誉为数学神童。成为了浙大数学系 1982 级本科生，与励建书、管鹏飞、史玉柱成为了校友。百度百科显示，大学毕业后的1987 年，陈沛到北京大学进修人工智能研究生，后进入总参某部计算中心工作。1995 年离开军队后，陈沛推出智能中文全文检索系统I－SERARCH。
那个年代，还是中国互联网的启蒙阶段。张朝阳是 3 年后才怀揣百万美金回国做搜索，李彦宏是 5 年后才创立百度。
1999 年，处在互联网泡沫破灭的前夕。陈沛来南京参加一场活动，并做了主题为《挑战门户网站》的演讲，对未来互联网的美好未来做前瞻性描述。这场演讲深深打动了坐在台下的时任慧聪网CEO 郭凡生。惜才的郭，立即邀请陈沛加盟，出任副总裁兼 CTO。这一步，开启陈沛商业搜索人生重要一步。
2002 年，陈沛在国内推出大型中文检索引擎。2003 年推出全球第一款中文新闻搜索引擎，为新浪、搜狐等国内知名网站提供搜索引擎技术，并为超过 5000 家搜索联盟网站提供搜索引擎技术。“自己当年的搜索技术实力与百度不相上下。”陈沛曾对媒体回忆起当年的搜索江湖。
2004 年，中搜网络诞生，当时名称为北京慧聪网网络技术有限公司，陈沛成为了董事长兼总经理。这一年陈沛 42 岁。这一步，陈沛真正站上搜索大戏的舞台，开始属于自己的搜索人生。这一年，以搜特信起步的搜狐已经放弃搜索做起了新闻，百度已经在搜索领域成为了领头羊。据《2004 中国搜索引擎研究报告》显示，百度、雅虎、Google 分别拥有 36.29%、22.72%、21.22%的市场占有率。网易、新浪、搜狐、Tom、中国搜索、中华网等瓜分了剩下的 20%份额。
1.2 辗转曲折，沦为配角
但是，现实却给了陈沛当头一棒。一年后，百度成功登陆纳斯达克。这一年，百度市场份额达到 46.5%，Google 市占率为26.9%，排名第三的是雅虎系，为 15.6%。中搜的份额为 3%。回顾起这个历史节点，陈沛颇有点壮志未酬：为了慧聪网香港上市，中搜独立过晚。
错失时机的陈沛想到的是差异化，要走个性化搜索路线。桌面搜索软件“网络猪”应运而生。不同于百度网页版的搜索引擎，网络猪是客户端的搜索引擎。也就是说，网络猪需要先安装在电脑客户端才可以使用。在当时的互联网时代，用户的使用习惯尚没有形成特定的惯性，“谁先占领用户桌面谁就赢了”，在这个想法指引下，包括中搜、3721、一搜、谷歌等都纷纷开始谋求发力客户端。
正是这种强大的非理性竞争，为 2006 年的事件埋下了伏笔。网络猪凭借良好的操作性，在当时“圈”到众多用户。面市不到一年，其用户就迅速飙升到 9000 万，这个数字即便放到当下的互联网格局下也不容小视，更何况在当时。那时候中国的搜索引擎市场还没有形成一家独大的格局。全球著名的风险投资公司 IDG 在押宝中国搜索引擎公司的时候，由于无法判断究竟谁将引领未来市场，分别投资了中搜、百度和周鸿祎的 3721。此后伴随着百度上市，国内外投资基金对中国搜索引擎类公司不断示好。这其中，主打“第三代搜索引擎”的中搜很自然地被列为重点目标。仅在百度上市两周的时间内，富达基金、IDG 和联想控股联手投资千万余美元给中搜。
“2005 年一年，中搜都是在花钱”，陈沛回忆称，当时的中搜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为了加快崛起的速度，上市成为当时中搜的下一个目标。陈沛也曾多次在公共场合表示“上市只是时机的问题，2006 年或 2007 年要拎着网络猪上市。”陈沛甚至对媒体表示：“中搜对百度的竞争是一种替代性竞争，就仿佛彩电终究要取代黑白电视一样。”但在接下来半年的时间里，中搜基本上没有什么收入，中搜迅速从一家明星公司消失在中国搜索引擎市场的视野之外。
更令中搜难过的是，自己当初的豪言壮语——“做与百度不一样的搜索”早就淹没在百度的疯狂成长之下。此时的百度已经称得上国内搜索中的垄断者，那个熟悉的域名和“小脚丫”logo 正在被越来越多的网民所牢记。2006 年，中搜的市场份额已经不被调研机构单列出来，成为 other 部分，而且 other 部分的总份额才 2.6%。一位有着 15 年以上互联网媒体经验的记者称，当年的陈沛在互联网搜索领域还是比较会折腾的，经常出席各种相关的活动，发表演讲，出镜率比较高。但在当时，陈沛从来没有成为搜索市场的主角，配角是陈沛搜索人生的主旋律。
1.3 曲线救国，海外上市渐行渐远
中搜的尴尬在于，它既不是国内最大的，也不是处在优渥生存环境的互联网企业，在十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它所累积的资产满足不了华尔街对可见市场的要求，也满足不了国内资本市场对现有利润率的要求，它该怎么办?陈沛加入中搜是在 2006 年底，用他的话说是在“中搜的低谷”。进入中搜的第一重任就是减少开支，为此，中搜关闭了 10 家分公司中的两家。发展搜索引擎在当时看来已经行不通，如何低调地生存下去成为中搜思考的首要问题。
幸运的是，中搜迅速地找到了这样一条路。依靠在行业搜索领域的积淀，中搜向行业门户合作伙伴提供包括建站服务、求购信息搜索、行业资讯搜索等一系列搜索技术及相关的行业数据，通过技术服务的方式熬过了低谷期，并积累了中搜第三代搜索引擎的个性化技术。
中搜仍然没有放弃想要进入海外资本市场的初衷。“中搜当时的业务模式、增长空间，在华尔街看来已经有些远了。”陈沛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华尔街看中的是互联网公司在市场中的占有率，但是当时的中搜并没有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搜索引擎等业务上。曲线救国的模式让中搜离海外上市渐行渐远。
2006 年以后，陈沛采取了迂回作战的形式，另辟蹊径，转向行业市场做搜索，打算在行业领域成功后再重新杀回个人市场和大众。中搜的主要业务由之前的搜索引擎转向了利用已有的技术平台为国内的企业服务。“行业中国”是陈沛当时新突破口。提供各种行业的导航和资讯，基于个性化搜索引擎技术，为各行业提供不同的电子商务技术和运营解决方案。“企业不必单独做自己的网站，而是把行业资源、企业信息和“行业中国”这个平台结合起来，变成一个行业网站，类似阿里巴巴和慧聪。”陈沛称。
这在当时，做网站还是个有难度的技术活的时代，有相当的吸引力的。陈沛称，行业中国颇受企业欢迎，上线当日，即实现 170万元的收入，2009 年～2010 年间，中搜的“行业中国”电商平台先后与安家传媒、海龙、方正阿帕比等行业巨头进行合作，在这个平台上诞生了超过 3000 个细分行业门户，影响力巨大。资本还是挺眷顾陈沛的。2009 年，肯瑞投资、盈克嘉投资、联想投资再次投资中搜。
但是这一部分业务在海外资本市场看来“增长是极其缓慢的，没有风险投资价值”，而这种模式恰恰比较符合国内资本市场对企业持续、稳健的增长要求。这一年，陈沛和其他股东协商一致，决定放弃境外上市计划并回归国内 A 股创业板上市，并将中搜确定为国内A 股上市主体。
1.4 转战 A 股，遗憾败北
2009 年底，陈沛着手解散红筹架构并为国内公司的股改工作做准备。在解散红筹架构之际际，中搜已经开始为国内的上市铺路，准备最早在 2011 年年初申请国内创业板上市。由于上市要求必须有一个完整的会计年度，这意味着中搜必须要在 2009年 12 月 31 日前完成拆散红筹架构的主要工作。
红筹架构的拆散并没有太多反对的声音，“境外投资者都是看中企业投资风险和企业回报利润的，只要付出与预期的所得相称就不会有意见，整个谈判过程比较顺利。”陈沛说。
陈沛至今依然记得一个细节，为了能够按时拆散红筹架构，公司所有的工作都以半天为时间单位推进。“当时公司的节奏非常紧张，我们把所有该做的都提前做好，从来不用券商催促我们。”中搜退 VIE 的快速推进给券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010 年整整一年，都在处理解散红筹架构极其繁琐的后期工作，“对于每一种可能的结果，我们都要准备好相应的解决方案。”2011 年终股改之后，中搜由有限责任公司更名为股份有限公司。在筹备创业板上市的过程中，为了一张好看的报表，中搜的发展步伐和投资魄力受到了束缚，而此时恰逢中搜意欲大力投资第三代搜索及移动互联网市场。
在过去失败的阴影下重新崛起的中搜选择继续开拓搜索市场，并且得到一个天赐良机——移动互联网的浪潮。中搜倾尽所有为移动终端搜索引擎产品“搜悦”的诞生做准备。“搜悦”的不断完善与升级中，每一次的研发投入、技术推广都让中搜觉得进退两难。“互联网企业很难要求每年都有盈利，通常都是先亏损后盈利。”被束缚住手脚后的中搜显得不那么游刃有余。
在上市和产品研发中，中搜纠结地活着。“很多好的规划都应该做，但是不能做，只要今年不能产生一定的效益，哪怕明年再好，对于互联网企业都不能做。”陈沛回忆起在筹备创业板 IPO 的阶段，公司管理层有时会因为一些决定而产生内部分歧,究其原因，就在于能否在申请上市时有一张好看的报表。
在中搜信心满满地为 2012 年的创业板做足准备时，业内出现了关于“中搜是否已经具有完整的三年一期财务报表”的分歧，持否定意见的人认为“2009 年年底企业经历了重大重组，在这之前企业是有瑕疵的”，就在这样一来二去的争辩过程中，中搜错过了 2012 年创业板上市的机会。
中搜的上市过程像是一条迂回的曲线。曾一心谋求在海外上市，却最终败给了“中国的谷歌”;历经一年股改，为国内创业板做足准备时，迎接中搜的却是 IPO 的暂时关停。此次，中搜把目标转向新三板。
二、圆梦挂牌：打造新三板“互联网第一股”
正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经历闯关创业板的失败后，陈沛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中搜登录新三板。结果，在互联网圈不红不火的陈沛却在新三板蹿红。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甚至连陈沛本人，当初也可能没有想到能收获这样的成功。
2.1 不忘初心，重操旧业
2013 年，移动互联网迅猛发展，中搜自身也面临巨大的转型挑战，陈沛倾尽所有为移动端搜索引擎产品“搜悦”的诞生做准备。这意味着 7 年后，中搜又做回了 2C 端搜索业务。
在“搜悦”的不断完善与升级过程中，每一次研发投入、技术推广都让陈沛进退两难。互联网企业很难要求它每年都盈利，通常都是先亏损后盈利。被束缚住手脚后的中搜颇为痛苦。2013 年年中某天，陈沛接到主板保荐券商中信建投证券负责人的一个电话，对方建议他干脆放弃创业板，转投新三板。在该负责人看来，若是苦等，中搜可
能会一直被绑在财务报表上，为了盈利，不能转型，对于互联网公司来说，新三板提供了一个更为宽松的环境。
在其游说之下，陈沛对转战新三板这一建议进行了研究，并最终将挂牌新三板设为中搜的目标。之后，由七名董事组成的董事会召开了一次会议，中搜迅速决定暂停创业板上市准备，转投新三板，这是中搜发展迄今最为重要的战略决策之一。
2013 年 11 月 8 日，中搜挂牌新三板。挂牌后的中搜，被称“新三板互联网第一股”。在随后的 12 月 12 日，中搜正式发布搜悦 3.0。两次资本市场失利后，新三板给了陈沛再次打仗的机会。陈沛觉得，如果中搜自身没有价值，新三板是帮助不了中搜的。中搜之所以得到关注，多因中搜移动产品“搜悦”。与百度不同，中搜只有这一个移动产品。这个超级 App 包括个性化订阅、兴趣圈、即时聊天、情景电商等，能够满足用户的社交、购物、理财等所有需求。随着中搜搜索引擎市场规模的下降，搜悦这一产品逐渐在中搜的商业模式中获得更高的战略地位。
2.2 挂牌新三板，再上巅峰
在挂牌新三板以后，中搜接连进行了两次定向增发，共融资约 3亿元。2014 年年中，中搜定向发行 434.7827 万股，每股价格为 23元，募集资金约 1 亿元；同年 11 月，中搜再次发布股票定向发行方案，计划以 25 元/股价格，募资约 2 亿元。
即使 2012 年中搜网络能登录创业板，融资额也不会超过这两次定向增发融资的金额，没能在创业板上市而转战新三板，还打造了新三板“互联网第一股”的神话，真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随着神话的降临，更多的荣誉接连不断地涌向陈沛。“年度最受机构关注公司”、“年度新三板最具影响力人物”这样的称号接踵而至。2014 年底的各大活动上，陈沛成了抢手的嘉宾。2015 年，新三板相关活动要请陈沛做个嘉宾，那在圈内比较有面子的事情。
站在新三板舞台中央的陈沛，估计也没能想到，原本在互联网圈内一直默默无闻的自己，竟然会在新三板的市场上火了一把。
三、转折：神话破灭
好日子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2016 年成为中搜的转折点，其中既有外部市场因素的推动，也存在自身内部的问题。一方面，2016 年，新三板归于平静，对于这一年的新三板来说，流动性困境是其避免不了的“关键词”。另一方面，中搜网络内部治理存在一定问题，商业模式走向失败，业绩一年更比一年差。
2016 年 6 月 24 日，本该落定在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创新层挂牌公司最终名单中的中搜网络却并未出现。据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官网中的《关于正式发布创新层挂牌公司名单的公告》显示，北京中搜网络技术股份有限公司因公司客户和投资者举报反映其存在公司治理不健全、内控不合规等问题，根据《分层管理办法》规定，将其调整出创新层挂牌公司名单。
自中搜在新三板挂牌开始，其公开转让说明书明确表示公司拥有“国内领先的第三代搜索引擎技术”，并以此为商业模式的核心。然而就在中搜网络新三板挂牌的那年开始，中搜网络开始连年亏损超过一个亿，2014 年亏 1.29 亿，2015 年亏 1.23 亿，2016 年巨亏 1.8 亿，2017、18 年虽然亏损幅度逐渐减少甚至实现盈亏平衡，但从营收情况来看，甚至还比不上四五年前的状况。
陈沛在接受公开采访时也承认，中搜的第三代搜索在搜索市场已经失败，公司正在进行“去搜索化”。
在中搜网络落选创新层以后，其股价从最高 98 元跌到最低只有0.51 元，跌幅大于 99%，直至目前，中搜每股只值 0.68 元。对于投资者而言，相当于本金直接亏没了。挂牌以来二次增发获得的近 3 亿元资金“一江春水向东流”。
3.1 “去搜索化”转型：能否扭转困局？
2017 年，中搜网络依旧无法扭转亏损。由于转型需求，其将大量成本砸向了新业务的构建。云悦、聚力移动联盟、云商城、搜悦成为了中搜年报的关键字。
为了扩大其产品的影响力，陈沛还在自家 APP 搜悦上，开了一档科技直播脱口秀《陈沛说》，内容为对军事、科技、哲学、创业投资等领域进行独家分析与深入解读，致力打造直播大 IP。
从商业模式来看，其在 17 年基本上完成了“去搜索化”，对比 16年与 17 年年报中公布的财务数据，第三代搜索引擎在其营业收入中的占比由 30.04%下降为 8.11%。
从年报上看，中搜的盈利模式主要是向企业客户提供技术解决方案和个人客户提供移动端入口——搜悦，并从中收取服务费，然而搜悦却仍然处于亏损状态。但在它背后提供企业级服务的“中搜云悦”和“中搜企悦”等企业级服务则构成了主要的盈利板块。
陈沛试图让中搜从传统互联网向移动互联网转型,打造移动生态系统。据他所言，他在 2013 年起便已开始布局区块链，试图将区块链与共享生态相结合然而，技术积累和生态优势的释放需要较长时间；同时资源投入大,公司产品结构、组织结构都需要调整。转型能否成功为中搜带来盈利，实在是未知之数。
除此之外，中搜内部管理也存在很大问题，据其公告显示，其自发布完 2018 年度报告以后便再也没有公布过公司的定期财务报告。中搜也因此自 2019 年 9 月 3 日开始停牌，而至今仍未复牌。
四、回望一生：曾踏足山巅，也曾坠入低谷
回望陈沛的一生，自 6 岁开始，陈沛开始学习围棋，拿过北京市业余围棋大赛的冠军，13 岁开始习武，坚持了八年。围棋、武术，这一静一动的结合，构筑成陈沛最初认知世界的根基。直到今天，对于早已历经世事沧桑的他而言，这两项爱好的影响仍然持续至今。
从围棋中训练了严谨的逻辑思维和大局观念，在武术中磨炼出坚忍不拔与永不服输的意志，二者的力量在陈沛建设事业的过程中释放出来，其后劲之强大，常常令他暗自讶异。
他经历过人生巅峰，投身于花上好几年耕耘菜能看到成果的事业中去，研发出第三代中文智能搜索引擎技术，被成为“中国搜索第一人”，彼时，他的中搜击败了百度，是新浪、搜狐、网易等顶级门户及5000 家中国搜索联盟网站的搜索引擎技术提供商，周鸿祎找到他说：“咱俩一起干吧，你把搜索引擎技术做出来了，我有很大的市场，配合起来很快就能在纳斯达克上市。” 对此，陈沛并没有给予回应，只觉得既然最难的技术已经研发出来，那么占领市场于他而言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然而，当时他并没有料想到，这一举措让两人都错过了占领中国搜索引擎市场最宝贵的时机，也失去了一次改变中国互联网的机会。
他也曾坠入人生低谷，在不久后，百度突出重围，后来者居上，一举拿下中国市场，赴纳斯达克上市。作为中国曾经最大的搜索引擎技术服务商，中搜“打赢百度一个战役，但却输掉了整个战争”， 错失时机的陈沛想到的是差异化，要走个性化搜索路线。桌面搜索软件“网络猪”应运而生。陈沛认定客户端和搜索的完美结合将彻底改变互联网世界。
2006 年 4 月，陈沛将网络猪更名为 IG(Internet Gateway)，全力打造个人门户概念，宣称“中搜从搜索引擎的挑战者转变为个人门户的领导者”。积极探索，但陈沛的努力收效甚微。2006 年，中搜的市场份额已经不被调研机构单列出来，成为 other 部分，而且 other 部分的总份额才 2.6%，就这样跌跌撞撞，陈沛走完了人生的前半生。
图为陈沛接受采访
他的人生就像一颗流星，迷失的陈沛没有放弃，选择继续坚持经营自己的中搜，在失败后的十年后，他带着中搜登陆新三板，未曾想到，在互联网圈不红不火的陈沛在新三板迅速蹿红；而这颗流星只有一刹那的光亮，便又再度熄灭，中搜的业绩江河日下，落选创新层，股价从最高 98 元跌到 7-8 元，现在只有 6 毛 8 左右，陈沛又回去了。